“1951年五月配资网上配资,中南海怀仁堂里,毛主席笑呵呵地对周总理说:‘老吴家的那艘航空母舰,如今添没添新舰载机?’”周总理摇头晃脑,压低声音:“主席,今早我才接到信,俞惠如又生了个男孩,排水量确实见长。”简单一句玩笑,把两位领袖的目光拉回前线——那位刚刚在朝鲜五战五捷的吴信泉,以及他那支“满编”的家庭编制。
吴信泉,安徽人,红军出身,十四岁入农协,十六岁扛枪。长征翻雪山,他是先头侦察;到陕北,还是排头兵。共和国成立后,他成了解放军首批军长里最年轻的一位,三十八岁。身材并不魁梧,嗓门却大,一声“跟我上”,整团人就敢扑向敌阵。这种“硬闯”性格,让毛主席多次点名表扬,也让他在朝鲜战场打出了响当当的“穿插能手”的称号。
许多人只知道吴信泉指挥犀利,却很少有人注意到他身后的那位独眼女政工——俞惠如。她出生在安徽五河,小名“小九子”。十二岁就跟着同学站在县城街口演讲抗日,“日本鬼子滚出去”一句吼破嗓子。十六岁,地方妇救会主任,手下姑娘百来号。抗战正酣时,她往苏北跑,白天带队演出,晚上写黑板报。那一年,她遇到了刚调任第二旅当政委的吴信泉。
第一次见面场景颇有戏剧性。院子里灯光昏黄,迎八路军大会刚散,俞惠如扛着木头板凳往仓库走,吴信泉从后面追上。“小同志,你讲话比我还利索,稿子都不用看,厉害!”俞惠如听得脸微红:“首长过奖。”语言简单,却埋下情愫。以后排练文艺节目,他常坐在最后一排听她清唱《新四军军歌》。有人调侃他:“吴政委又来找借口看戏喽。”他不置可否,只笑。
1940年冬,组织出面撮合,李雪三主任找俞惠如谈话:“老吴忠厚,人也文气,你觉得如何?”俞惠如低头,捻着衣角,却没拒绝。那年腊月,两人在盐阜前线的瓦房里成婚,门板铺草当床,礼物是一块口琴、一支钢笔、一张军用地图。有人开玩笑:“革命夫妻,枕边三件宝。”谁也料想不到,这对夫妻后来会扛起十二个孩子的重担。
孩子是怎样一个个“登陆”的?解放战争最忙时,俞惠如白天做政工,夜里办家务。她说:“战争里生娃,命大。”第一个女儿重阳,在地窖里生下;第二个男孩皖湘,出生在老家的灶房;到第四个孩子苏宣落地时,苏联刚向日本宣战,取名便带了点国际味。自此,孩子名字中常带“平”“阳”“利”“宣”,或寄托和平愿望,或记录作战地点。等到十二号舰载机“利阳”驶入航道,连周总理都忍不住拍着吴信泉肩膀调侃:“老吴,你这支编队够一个加强连了!”
1950年10月,吴信泉率39军跨过鸭绿江。行前,他摸着刚出生四天的小儿子安平,低声吩咐:“惠如,保重。”俞惠如点头,没有哭。朝鲜前线血战,吴信泉指挥穿插截击,连下五城。第六次战役结束,他奉命回国向中央汇报。毛主席在中南海办公室接见他,刚坐下便问:“听说你家航空母舰又扩编?”吴信泉憨笑:“主席,家属工作我老婆抓得紧,我只管打仗。”这段对话后来成了军人圈子的趣闻,总被参战老兵津津乐道。
三年困难时期,吴家十三口(一对夫妻十二娃加上在身边的保育员),粮食成了头号难题。俞惠如想尽办法——警卫员凌晨去菜站捡菜叶,小球藻养进旧酱菜瓶;家里枕头底下藏着半袋黄豆,是她配合医生治疗浮肿的口粮,可每次都掰开分给孩子。有人问:“你自己不饿?”她摆手:“先顾娃。”那几年,海淀军属大院的孩子闻着窝头味就知道是吴家蒸饭,虽然粗糙,却始终飘出笑声。
1964年,吴信泉被调炮兵副司令,抓“郭兴福教学法”。他常带着教研骨干研究火炮瞄准镜,却仍惦记家里作业辅导。有一次夜里十点,他给远在家属院的儿子写信:“三角函数要搞明白,别偷懒。”这封信后来被保存在炮兵学院史料馆,成为那代军人“战斗与教育并重”的缩影。
八十年代初,吴信泉进入中央纪委,俞惠如也当选北京市人大代表。一对战地夫妻坐在人民大会堂,异口同声要办两件事:一是推动军属随军子女入学优惠,二是给烈属申请房屋修缮补贴。提案不是惊天动地,却切中人心。不少老兵见了他们,竖大拇指:“这才是真正的二线战斗。”
1992年四月,吴信泉病逝。弥留之际,他握住俞惠如的手,用沙哑的嗓音说:“对不起,让你忙了一辈子。”话音很轻,却像炮声般震颤军营。灵堂里,十二个子女排成两列,胸前戴白花,无声敬礼。有人注意到,最小的利阳把母亲扶得很紧,他说:“妈,我在。”俞惠如擦泪,挺直了腰板:“你们爸在前方,我在后方,这话没变。”
如今,吴家的“舰载机”们已散布各地。有的在科研院所,有的在部队院校,也有的经商办厂。每逢春节,总有人提着礼品回到老两口曾住过的那栋旧楼,楼下保安笑着嘀咕:“又是那艘航空母舰的后代。”对很多人而言,这句玩笑话再平常不过;可在了解过吴信泉、俞惠如传奇经历的老兵心里,它是一种温暖的敬意——一位将军、一位女兵,把战争年代的枪炮声,化作了和平年代的孩童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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